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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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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32 章

李藹一口答應:“可以。”

孟蝶一笑:“我相信你當下說的可以, 是真心覺得可以,但是我還是會給你幾天時間考慮,別說什麽你不用考慮的時間。你對我娘家祖父了解多少?”

李藹楞住, 他對孟庭義還真就不是很了解。

孟蝶吃了顆葡萄:“我祖父的親爹是什麽樣兒的整個大易朝都知道, 我也不重述,我祖父從小就遭受他的苛待,缺衣少食惡奴欺主的事兒沒少發生,得虧有繼母照顧,不然我祖父未必能成人。”

李藹蹙起眉頭,他只知道對方偏心太過, 萬萬沒想到他竟然荒謬至此。

孟蝶:“我祖父學習用功, 年紀輕輕就考中秀才,娶了我祖母, 我祖母是商戶女,我那個小鋪子原是我祖母的陪嫁。胡家當時只是縣城裏面的富戶,不知道當官不能開鋪子,特意到京城買了鋪子陪送, 希望幫我祖父。”

孟蝶說到這裏笑了笑:“當然,他們並沒有好心辦壞事,祖父後來練字用的筆墨, 出去交際用的銀兩, 一切的開銷都是靠著祖母的嫁妝,尤其是小鋪子的營收才勉強支應的。祖父和祖母相互扶持走過了那段黑暗的歲月,真正做到了結發為夫妻, 恩愛兩不疑。”

看著李藹蹙起的眉頭, 微微變色的臉,孟蝶知道他想起了什麽:“孟家是有一位老姨奶奶的, 我四叔便是庶出。”

孟蝶滿是感慨:“很多時候你與旁人做的不一樣,即使你是對的,他們不會讚你不近女色夫妻恩愛,他們只會說你沽名釣譽懼怕河東獅。這也就罷了,你可以不懼流言依舊我行我素,可他們默認你不一樣,就會抱團兒打壓你,將你徹底排斥在整個圈子之外。”

李藹楞住,努力回想孟庭義的生平。自從知道妻子是孟蝶之後他即使身在前線也努力去了解過孟家人,至少大面上他還是了解的,尤其是孟庭義,這位孟家的大家長。

孟庭義年少才高,二十出頭就考中二甲傳臚,選中庶吉士,散館之後留在翰林院十多年,外放湖州為知府,其間太/祖駕崩,他治理一方成功,調回京城為大理寺少卿,後來又封內閣學士,官至從二品,直到今上登基,成為大理寺卿,官至正二品,成為了妥妥的實權派。

這個經歷乍聽之下沒毛病,甚至現在很多文官能覆刻孟庭義的路子,都得稱一句官途順遂。但是這根本經不起細細推敲,先不說先帝為何不重用孟庭義,單單在太/祖朝就不對,還是大大的不對。

太/祖朝是什麽時候?那時候剛剛建國沒多久,全朝百廢待興,多少個地方都沒縣令,各個部門全都是極度缺人的狀態。堂堂二甲傳臚全國第四,在翰林院一待就是十幾年,說出去誰能信?

很明顯,孟庭義在翰林院時期被打壓得很慘,非常慘。

李藹垂眸思索了好一會兒:“我知道你想說什麽,可是祖父的情況不會發生在我身上。”李藹重新看向孟蝶,雙目奕奕放光:“岳父沒有妾室,幾位叔叔也沒有,而他們的官途,除開被反賊牽連那次,都可稱得上順遂。”

“祖父那時候沒有功績,也沒有長輩沒有家族為他撐腰,那些人才可以逮住他一個點抱團兒打壓。岳父與幾位叔叔有祖父撐腰,他們納妾那就是人之常情,他們不納妾那就是夫妻恩愛家風清明。”

孟蝶啞然,這人也太精明了點兒,他竟然沒被她繞進去。

李藹笑得再次露出小虎牙,眉眼間還有點兒小得意:“我有家世有戰功,你有爵位有功績,我不納妾世人不會說你是河東獅我懼內,他們只會說我們真是天作之合,伉儷情深。”

孟蝶第一次發現,什麽伸手不打笑臉人都是假的,她現在只覺得那張笑臉可惡至極,頗有些憤憤道:“你答應了我的要求,你對我有什麽要求嗎?”

李藹思索了片刻,搖頭:“你做事我放心。”

心臟猛的跳了一下,孟蝶對這個回答十分滿意,也不矯情:“那行吧,就這麽決定了。”

嗷!她說行。腦海了自動放起了最絢爛的煙花,李藹覺得自己整個人仿佛置身雲端,輕飄飄的,這一刻他只覺得人生圓滿了。

同孟蝶把事情定下,李藹一刻都不等的進宮面見皇帝。

皇帝這會兒剛同勇威侯商議完畢關於將士們的封賞問題,聽到李藹求見,立刻準了。勇威侯好奇李藹幹啥,也沒走,打算留下聽聽八卦。

李藹這會兒眉眼含笑,整個人容光煥發,行禮請安的時候引得皇帝和勇威侯同時側目,這麽高興?

心中有疑問,皇帝直接就問了:“你這是有了什麽好事?”

李藹眉眼彎彎:“陛下,臣有一個請求。”

皇帝:“什麽請求?”

李藹:“陛下,封臣為長安侯的旨意可不可以延後到長安侯府修繕完畢的時候下?我想和孟蝶在長安侯府的正廳接旨。”

皇帝聽懂了,但他沒明白為什麽要這麽做,思索片刻後:“朕記得你離開家之後孟蝶才過門兒的?”

李藹:“是。”

皇帝了然一笑:“在修繕好的長安侯府正廳接給你和她的封賞旨意,是補給她一場禮儀嗎?若是這樣,不如重新辦一次婚禮。朕給你們做主婚人。”

李藹想了想,搖搖頭:“臣聽說女子穿兩次嫁衣,拜堂兩次會削弱福氣。”

皇帝看著李藹認真的樣子啞然失笑,將那句這不過是無稽之談咽回腹內:“好,此事就依你。”

李藹:“臣謝陛下。”

從勤政殿出來,勇威侯看了一眼李藹:“這才幾天的功夫,你對她的感情就到了這種程度?”

李藹想了想:“問時間情為何物,直教人生死相許,這種感情我是不太明白的。我對她,我只知道,錯過了她,我此生不會再遇到第二個孟蝶。”

勇威侯一頓:“這話倒也沒說錯。”

勤政殿內皇後從偏殿走出來行禮,笑道:“本想請陛下看看孟蝶那邊送來新織好的窗簾,不想妾身倒是先看了一場夫妻情深的戲碼。”

皇帝失笑:“不瞞夙心,長豐最開始說的時候,朕都沒反應過來他這個小心思。”

皇後感嘆:“在屬於他們自己的府邸裏一同接旨,明晃晃的告訴世人,他是那座府邸的男主人,孟蝶是女主人。”

京城中那些看孟蝶不順眼的人,私下裏總拿未曾結發,算不得真夫妻這個事兒攻訐孟蝶,說她正妻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順,得了誥命也掩飾不了她是個沖喜媳婦這一事實。t

皇帝:“防民之口甚於防川,解釋得再多也堵不住悠悠之口。他這樣做看誰還敢嚼舌頭,不過他堅持不肯再次辦婚禮的理由同樣讓朕意外。”

皇後低聲:“我心悅於你,不想你承受流言蜚語,我心悅於你,不想你沾染任何不吉。”

皇帝回憶起封後大典,人人都說皇後戴那對兒粉色珍珠耳環最為好看,可他最後偏偏選了那對兒不如粉色珍珠漂亮昂貴的紅寶石耳環。

側室才穿粉,與他相互扶持的妻子,在那樣重要的場合,他不想她留下一丁點兒被人說嘴的地方。

皇帝的聖旨下得很快,當然不是李藹的,是針對勇威侯的。勇威侯侯爵變公爵,勇威侯變成了安國公,他家的爵位又能多襲兩代。

然後就是正三品以上將領的封賞,這裏唯獨沒有李藹的。

大家夥兒倒是沒多想,工部領了旨意修葺一座侯府,這麽大的動靜誰能不知道?何況皇帝早早就告訴工部尚書了,這是給李藹的長安侯府,李藹本人若是有什麽想法,你也可以問問他。如此明晃晃的告知,誰還會亂猜!

侯府這邊早晨請安的時候,周氏吳氏方氏話裏話外輪番的恭喜侯夫人和寧夫人。

吳氏笑成了一朵花:“當初就說母親好福氣,說不得能得兩國之封,如今倒是真的成真了。”

侯夫人笑瞇了眼睛:“你們也有福氣,大家都有福氣。”

吳氏:“借母親吉言。”

寧夫人也笑得眉眼彎彎:“蝶丫頭,陛下賜了府邸,府邸落成後你和二郎就要到那邊去住,現在就得把一切都準備起來了。”

“啊?”孟蝶一楞,她把這茬徹底忘了。

寧夫人無奈極了:“你們瞧瞧她這樣子,是一點兒也沒想起來,是不是?”

孟蝶嘿嘿裝傻。

寧夫人:“二郎身邊以前跟著的都是他的奶兄弟,如今都不在府裏,你得安排幾個跟著他的人,不過倒也不急,軍營那邊說不得他也有人。主要是府裏和莊子上,無論是莊頭還是攬總嬤嬤,你都得事先安排好,不然到那邊,你倆豈不是一口熱乎飯都要吃不到了。”

孟蝶震驚,仔細的想了一下,好像是的,在侯府裏她說是每日都去凝萃館派差,實際上就是打個下手,何況府裏各處都有人,已經形成了完整的體系,無論誰上手都會比較快,那邊不一樣,那邊是一切從零開始。

從正房回來,孟蝶還沒屢清思緒,正巧見到李藹將包袱放在桌子上:“你怎麽回來了?對兵士的封賞不是還沒安排完嗎?

李藹的目光有些心虛,完全不敢同孟蝶對視,聲音倒是意外的理直氣壯:“工部尚書說去軍營尋我太麻煩,我想了想,幹脆就把軍功冊帶回來,在家裏給他們安排也是一樣的。”

孟蝶不客氣的嗤笑一聲,這理由也就騙騙傻子吧,掃了一眼李藹的樣貌和身段,無所謂,橫豎她也不吃虧。

“二奶奶。”菀兒挑簾進來:“海爺回來了!”

孟蝶眼睛一亮:“回來了?還挺早的。正好你們二爺在家,傳我的話,就說明兒我請他們一家子到我這裏來坐坐。”

“誒。”

李藹眼睛同樣一亮,深深覺得這個什麽海爺的回來的正是時候。半分沒有自己被當成工具人的不悅。

吃午飯吃晚飯的時候不覺得什麽,等晚上孟蝶洗漱完畢後看著被湖綠換上的紅色床幔和被褥,無言的抽了抽嘴角,倒也不必如此。

李藹洗漱之後磨磨蹭蹭進了臥室,發現門沒鎖,徹底松了口氣,進屋看見紅彤彤的床幔,眼睛一亮,這布置深得他心。

孟蝶看著李藹盯著床幔發光的眼睛:“我覺得我應該重新考慮一下。”

李藹大驚失色:“為什麽?”

孟蝶嫌棄:“同床異夢的幾率太高。”

李藹:“不可能。”

語氣十分篤定,孟蝶挑眉:“為什麽?”

李藹得意洋洋:“我的夢裏肯定都是你,你的夢裏也肯定都是你自己。”

孟蝶: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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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一早孟蝶剛起身,侯夫人那邊就打發人來通知說最近幾天不用過去請安了。孟蝶樂得清閑,吩咐湖綠:“今兒海家過來的時候你讓趙婆婆她們在大嫂和弟妹那邊也說一下,免得沖撞了她們。”

打完了一通拳的李藹帶著滿身的汗水進來:“你今天要見的是不是賣絲毯的海商一家?”

孟蝶:“對,就是他們家。”

李藹提醒:“我們什麽時候去你娘家拜訪?”

孟蝶一頓,她給忘了,論理,新娘子出嫁三日後回門,這時候正是新姑爺認識妻子親人的好時機,她和李藹這別說三天,三年都過了:“我先問問家裏。”

“好。”李藹去洗漱換了一身衣服:“我先去書房,他們來了你喊我。”

“嗯。”

玫紅無語的看看湖綠,湖綠無語的看看玫紅。正照鏡子的孟蝶從鏡子中將兩人的小眼神盡收眼底:“你們兩個什麽也開始對眼神了?有什麽不能直接說?”

玫紅:“不好說。”

孟蝶:“是不能說還是不好說。”

玫紅:“是不好說。我看話本子上都寫,新婚夫妻早晨的時候也是舍不得分開的,有些夫君還會為妻子畫眉呢。可二爺和二奶奶這……二爺早早起身就去打拳去了,二奶奶醒了第一件事關心的是見海家。還有剛剛說的話,就聽著、聽著……”

湖綠:“聽著可熟悉了,我爹娘平日裏就這樣。”

“哈哈……”孟蝶哈哈大笑。她和李藹這是把新婚夫婦直接過成了老夫老妻模式。

上午辰時末,海誠一家三口準時到達二門處,小幺領著他們進門,孟蝶和李藹在正廳等著他們。

大概是這一次多了李藹,海觀星和江氏都要比平時緊張許多,海誠更是誠惶誠恐,細細的論起來,海誠見過的貴人,見貴人的次數還沒他老婆女兒多。

見禮賜座後,孟蝶看了一眼默默喝茶專心當吉祥物的李藹十分滿意:“海老板,此去辛苦,一路上可還順當?”

海誠:“托二奶奶的洪福,一切都順當,這次回來我也沒帶別的,船裏全是糧食。呃,這賣絲毯得來的銀票?”

孟蝶:“你抽個空,給露微那邊送過去就行。”

海誠:“是。”

孟蝶:“可是還有什麽事?”

海誠躊躇了一下:“二奶奶,這次我憑借著絲毯的緊俏搭上了幾個人脈,也曾被他們宴請,嗯,他們那裏貴族吃的、吃的……”

孟蝶笑了:“吃的都是白面包,對不對?”

海誠:“哎呦,原來二奶奶都知道,不過他們的白面包我吃著不如十三家商行賣的好吃。”

孟蝶:“隨著貿易加深,這個方子肯定會洩露的,不過無礙,想要做這個東西需要一個特制的鐵爐子,普通百姓哪可能為了一口吃的就花幾十兩銀子打個爐子呢,這幾十兩銀子都夠買多少個面包了,他們只要按照我給的定價銷售,縱然方子洩露也照樣能銷售出去。”

海誠:“二奶奶高見。”

孟蝶:“這次在那邊這麽久,可有看到什麽新鮮玩意兒嗎?”

海誠:“那邊現在流行大塊的玻璃,我買了一些回來,這次也帶來了。”

孟蝶的眼睛瞬間就亮了:“大塊的玻璃?今兒帶來了嗎?我去看看。”

海誠:“帶來了。”

孟蝶連忙起身,李藹也立刻跟著起身,海家三口同時起身。

八名小幺擡著一塊大玻璃走進院子中,海誠介紹著:“二奶奶請看,這玻璃長寬皆是兩米。”

孟蝶趕忙走到玻璃旁邊,用手摸了摸,能有一厘米多的厚度,大概是比較厚,也可能是工藝還不夠純熟,透光性沒有夢中世界的好,不過仍舊比現在的明瓦要好得多。

李藹用手指輕輕敲擊了兩下:“這玻璃,我們自己不也能做嗎?”

孟蝶想了想,她很難給李藹解釋什麽是鉛鋇玻璃什麽是鈉鈣玻璃,最後,孟蝶斟酌著解釋:“雖然都是玻璃,外觀看起來差不多,實際上因為制作的工藝不同它們不一樣的,我們的玻璃不耐冷也不耐熱,只能做成飾品什麽的,人家的玻璃耐冷又耐熱,完全可以應用到生活中。”

李藹連連點頭:“原來是這樣。”

孟蝶看向海誠:“這玻璃這麽大塊,運過來估計很麻煩,你用的什麽方法?”

海誠笑了:“我把這一塊一塊玻璃埋在麥子裏了。不過路t途實在遙遠,到底還是碎了兩塊,現在只剩下八塊完整的,今兒都帶來了。”

孟蝶越發滿意:“國外做這種玻璃的作坊多麽?”

海誠:“現在不多,但是估計用不了三二年就會有很多很多了,這次我搭上的人告訴我,他們國家以及鄰國,都已經圈定地方打算建造這制作玻璃的作坊了。”

孟蝶沈吟片刻:“這玻璃制作的核心技術好拿到嗎?”

海誠搖搖頭:“這技術掌握在某個大家族手中,想要拿到並不容易。我曾經試探了一下,他們那意思銀子買不行,除非咱們這邊也有出眾的技術,彼此交換才行。”

孟蝶頷首,心中對海誠越發滿意,這人的嗅覺果然靈敏。

送走海家三口,李藹徹底不顧及形象,蹲那就開始研究放置在院子中的玻璃,看著看著突然嘿嘿笑出聲,孟蝶扶額,幸虧還有那張臉撐著,不然就是妥妥的地主家傻兒子了。

李藹沖著孟蝶招了招手:“你說把這個玻璃安裝到書房的屋頂代替明瓦,書房裏的光線會不會更好?”

孟蝶:“你眼光倒是好,這麽一替換,光線肯定會更好的,還可以把書房的窗戶也換成玻璃,這個東西很是抗風,換上之後不但光線好,屋子大概率也會更暖和一點。”

李藹的眼睛亮了:“那我明天去就找工部的人,請他們明天就幫我們換好。”

孟蝶循著李藹的目光看向現在的書房,又想起一件事:“說起這個,正好有件事要同你商量。”

李藹跟著孟蝶進屋:“什麽事?”

孟蝶:“陛下給你賜了一座府邸,論理就算父母仍在,我們依舊可以分府另居去那座新的府邸。不過我不太想分開,我想繼續住在這裏。”

李藹笑了:“巧了,原本我也想同你商量這件事的,我也不想分府。”李藹頓了一下:“我們住在這裏對家裏更好些。”

李藹和孟蝶出去住與李藹和孟蝶依舊住在勇毅侯府,外人看勇毅侯府其他人的份量是不同的,他倆還願意住在勇毅侯府,他們和侯府的關系那就是板上釘釘的親密,真分出去了,你說你們好,究竟好不好誰知道?

孟蝶:“不單單是對家裏好些,對我們自己也好些。”

李藹臉上閃過茫然:“什麽好處?”

孟蝶:“咱們分府就是自立一戶,人情走禮便要我來安排,我娘家都是文官,走禮與武將不同,這些年府裏的走禮都是母親和大嫂張羅的,我一點兒也不懂。退一步,就算我會,我也沒那個時間,這兩年母親不大管事了,都是大嫂安排,她每年安排這個事帶帶拉拉得用兩個月左右的時間。”

李藹沈默,這禮就不走了嗎?那肯定不行,這是個人情社會,走禮必須要走,得安排合適的人來接管這件事。

孟蝶也想到了這一點:“我準備讓湖綠跟著大嫂學習,你覺得怎麽樣?或者你那邊有什麽合適的人嗎?”

李藹:“湖綠很好,就她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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